第(2/3)页 话未说完,嘴巴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嬴成蟜一巴掌。 在场这几人武功实在不甚精深。 都没看到嬴成蟜为何上一秒还在掐着西术脑袋和西方头颅贴贴,下一秒就笑眯眯站在孟甲坤面前狠抽一巴掌。 孟甲坤摔在地上,脖子上枷锁硌得他侧颈巨痛无比,好像要断似的,难以站起。 嬴成蟜蹲下,笑眯眯问道:“甲坤叔是要代替术叔,给贪生怕死的成蟜演示一下飞脚踢人头?” 孟甲坤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大秦长安君有杀其之心,恨色尽数化作惧色,张嘴难言。 嬴成蟜掐着孟家家主皱巴巴的脸,掐的其上迅速上色瞬息青紫,孟甲坤苦苦忍受不敢叫疼。 嬴成蟜加重手上力气,手下老脸渗血丝。 狞笑道:“你也怕死啊。” 坐在榻上的甘罗神色阴郁,看着脱离嬴成蟜控制,蜷缩在地上如同一个大虾米,不断颤抖怪叫的西术,兔死狐悲。 三大世家再怎么和甘家争权夺势,也都是世家之间的利益争斗。 只分胜负,不分生死,甘家和三大世家怎么算都还是同一阵营。 “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 孟甲坤和挚友西术一同无意识乱叫,为老脸上被硬生生扯下去的肉惨嚎不止。 孟白西三大世家向来同气连枝,孟,西两家家主都惨叫不止。 唯一一个没有受到伤害的白家家主白飞,完全没有和两位老朋友同甘共苦,说句公道话的打算,瘫坐在地上,埋首不敢言。 牢房甬道内,本已经离去的狱卒听到有惨叫声传出,害怕嬴成蟜出事,急忙又小跑了回来。 就算没有廷尉李斯的特意嘱托,光是嬴成蟜的相邦,国尉两职,也足以让狱卒多上心一些。 返回后的狱卒看见眼前景状,曾上过战场挥舞着秦剑砍杀的他一时间忘记了嬴成蟜要他去做的事。 孟甲坤打着滚惨叫,西术蜷缩着惨叫,和白飞把脑袋埋在膝盖肿瑟瑟发抖。 这些如果发生在战场上,对于狱卒来说实在没太多冲击力。 见识过胳膊大腿乱飞,半边尸体被战车碾过去挂在轮子里碾成肉泥,眼前的景象就实在称不得一个惨字。 但这不是战场,是咸阳狱。 惨叫,发抖,不敢言的,也不是随时可能丢却性命的各国士卒,而是孟西白三大世家家主。 虽然狱卒从嬴成蟜这里得到了斩三大世家的命令,早就对此有了心理准备。 但当这一切还是发生在其面前时,其只觉得心脏停跳,身体失控,站在原地不知身在何处,如在梦中。 “去做事罢。” 一声轻语,如洪钟大吕将狱卒震醒。 狱卒身躯凛然一震,拱手俯首,对着不知何时来到其身边的长安君道:“唯!” “陛下不会允许的。”甘罗沉声道:“陛下不会允许你如此乱来,绝了孟西白三家,世家人心惶惶,秦国必生大乱。” “那不是你考虑的事。”嬴成蟜回以微笑,道:“怎么样,罗弟,现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干?你也不想和三位世叔一同归去罢。” 甘罗走到嬴成蟜身前,略微仰视,距离与嬴成蟜不超过三寸。 冷声道:“叫你一声哥,还真把自己当哥了。” 啪~ 脸上挨了一巴掌,甘罗猛然转首盯着嬴成蟜一脸恨色,脸上迅速泛起红印。 揉揉手掌,嬴成蟜笑道:“你还有时间考虑,孟西白三家合计千余人。就是杀一千头猪,也不是片刻的事。三家人没死光之前,我不会杀三位世叔。” 甘罗突然挥掌偷袭,被嬴成蟜食,中二指轻弹中掌心瘫下。 啪~ 其另一边没挨打的脸颊上多了五个手指印。 “我不想杀你,别逼我。” 嬴成蟜面无表情。 “是你在逼我,我最烦你的虚伪。既然挑起你死我活的战争,就别在这里惺惺作态,令人作呕。” 甘罗扭回头,双脸的五指印记缝隙间都满是仇恨。 “好在当初为王的不是你,要杀我尽快,陛下就要到了。” 砰~ 嬴成蟜关上牢狱门。 “在我送完人头之前,你随时可以反悔。” 最年轻的世家领袖冷冷盯着幼时兄长离去,双手揉搓着既发烫又发痛的脸颊,先是一脚踢在白飞身上。 白家家主竖着枷板以头顶示人,若不是颈项枷板作梗,早就将脑袋埋在曲坐的双膝中。 “那竖子已经走了,在场就世叔没有受伤,别坐在这里给白家丢人。” 白飞苦涩道:“要不,别和长安君作对了。” 他本来就没什么大本事,当初家主位子是靠和嬴成蟜相熟。 这些年得孟甲坤,西术两人提携,指点,场面上倒是有了大世家之主的风范。 可骨子里,白飞还是那个一碰到大事就麻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浪荡子。 甘罗积压已久的怒气怦然爆发,冲着白飞拳打脚踢,一边打一边骂。 “你不与他作对,他便要杀你。你既然如此蠢笨,倒不如让我打杀了你嫁祸那竖子,也算你这蠢货为世家做了贡献。” 白飞被打的嗷嗷乱叫,求饶不断,但甘罗充耳不闻,尽情宣泄。 可怜白飞脖子和手被枷锁限制,脚上又有脚链牵扯,面对身无阻碍的甘罗竟是连躲避都难。 只能学着老朋友西术蜷作一团,减少挨打面积。 甘罗打的白飞鼻青脸肿,打的自身累了,指着白飞鼻子。 气喘吁吁地道:“呼~呼~再说这种,这种丧气,丧气话。呼~我就打杀了你!堂堂白家家主被活活打死,陛下为了平衡世家怨愤,也要对那竖子出手。” 白飞不住点头,不敢言说。 甘罗恨铁不成钢,又是狠踢一脚白飞小腿,惹得白飞发出一声惨叫。 这边惨叫声开始,那边甘罗已经快步走向最开始惨叫的西术。 啪啪啪左右开弓,对着好像痴呆的西术就是几个大嘴巴子,把西术扇的根本叫不出来。 直到扇到西家家主眼中不再只是惊悚害怕,脸上去掉了不敢面对现实的逃避神态,甘罗这才停手。 他提着西方脑袋到西术面前不足三寸,在西术生出满满仇恨的目光下冷声道:“你虽然不只西方一个儿子,但此子是你最着力培养的罢?别让他白死。” 按照辈分来讲,甘罗和西方是同一辈。 而在此刻,甘罗话内话外俨然将西方当做小辈。 稀奇的是,甘罗这么说还显得很正常。就连被扇的牙齿松动的西术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 “我要那竖子死。” 西术捧着三子头颅恨声道。 “莪要那竖子死啊啊啊啊!” 西术仰头歇斯底里。 嚎叫没几声,一把干草就被硬塞进再次癫狂的西术口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