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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政亲自迎接着吕不韦,四周没有其他的臣子,只是一些亲近之人。
吕不韦上前道:“拜见大王!”
赵政上前道:“仲父辛苦了!”
吕不韦问答:“大王,这是迎接文信侯,还是迎接仲父?”
赵政说道:“这是儿子在迎接着仲父,而不是秦王迎接着文信侯。秦王可以向无数的臣子询问治国之道,可儿子只能向仲父一人询问做人之道。”
吕不韦心中感动着,说道:“大王,咸阳城可是有大事?赵国还不安稳,赵国的权贵还是心思各异,需要老臣前去坐镇!”小说
赵政说道:“仲父,到了马车上,我们慢慢说!”
说着,搀扶着仲父登上马车,两人分坐再两侧,彼此看着神情有些复杂。
在赵政眼中,吕不韦是丞相,是仲父,可更是忌惮的对象。
当年,他为秦王的时刻,仅仅是十三岁,年少而威望低,处理政务能力不足,纵然是聪慧有余,可也不足以把控朝廷局势,可正是这位仲父相助,才能稳定族局势。这位仲父功劳很大。
只是随着年纪变得,彼此的冲突也在加大。
这位仲父也是被退休当中。
给予各种名誉,将其捧得高高的,可就是不给于权力。
吕不韦也是神情复杂着,这位大王在年幼的时刻,就是聪明而睿智,等到了年纪大的时刻,更是做事情老辣而稳健,处理诸多的事情,滴水不漏,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。
这位秦王,对他恭敬的不像样子,可越是恭敬,越是对他忌惮至极。
“大王,最近可好!”
吕不韦率先开口道。
赵政说道:“寡人一切很好,就是忧心国事!”
吕不韦说道:“大王已经灭亡赵国,覆灭剩下的五个国家,指日可待。即便是五国再次合纵,也是无法阻拦大王。大王,又是有什么担忧的!”
赵政笑道:“仲父可曾爬山,在爬山的时刻,若是在山谷的下方,即便是摔倒了,跌了跟头,也问题不大,只是划破皮流血而已;可若是站在山顶之上,若是跌跟头,会跌落山崖,直接摔死。”
“故而,高处不胜寒!寡人时常在提醒自己,越是站在高处,越是危险。”
“大秦已经覆灭赵国,已经站在高处,这样何尝不危险!”
吕不韦惊叹道:“大王贤明!”
赵政笑道:“寡人打算为大秦制定第一个五年计划,制定大秦未来五年的发展计划,不求有多成功,多有成就感,至少有未来的发展方向!”
说着,开口仔细的说起来,说着第一个五年计划,说着大秦面临的困难局面。
到了现在,秦国在变得强大起来,人口已经超越一千五百万,面积达到万万里,有着接近二十個郡,县有两千多个。
领土面积的扩大,人口的增加,导致了大秦对地方管理上的不足。
最远的代郡地区,若是发生变故,有赵人发生叛乱,等到消息传到咸阳城,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。
整顿兵马,士卒出征,来来回回小半年过去了。谁也不知局势变得何等糜烂。
这导致对地方的管理,也是存在鞭长莫及,管理不到位。
在地方上,县令,郡守等,发生贪墨事情,鱼肉民众的事情,可能他无法传到他耳朵当中。
传来的,可能只是天下很是太平,大秦很是繁荣,人民很是幸福,世界很是美好。
报喜不报忧,局势在一点点糜烂。
可君王却真以为,丰亨豫大,太平盛世,那就乐大发了。
同样,在大秦的核心地带,关中地区,三川郡等地区,也是出现诸多的问题,商人与官员勾结在一起,联手宰民。
民众被欺压了,无法上访,无法告状,真的拿着刀子杀人的时刻,必然是局势糜烂的时刻。
那时,大秦纵然是派兵平叛成功,可也是折损了钱粮,损耗的民心,民众不再信任朝廷。
而在朝廷内部,人浮于事,各种奢侈浪费不断,底层民众生活困难。
而且,赵政还无法打开杀戒,因为担心一蟹不如一蟹,担心局势会进一步的恶化。
说着这些,越是说着,赵政越是惆怅。
赵政说道:“仲父呀,世人皆是以为寡人覆灭赵国,功劳之大,将超越历代祖先。可唯有寡人知道大秦很不好,大秦的民众很不好,官员很不好,唯一幸运的是,宫卫军尚且可靠,大秦的军队尚可战,诸多的将领还忠心耿耿,寡人还能指挥动大军。”
“不然,寡人真以为自己是亡国之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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