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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儿子,死的好可怜呀!
可这又是在情理当中。
与秦国作对,不论是才能有多高,如何有智慧,可依旧会被秦王弄死。
激怒秦王,最后却活下来的,只有两个人。
一个是水工郑国,靠着出色的水利才能,即便是惹恼了秦王,秦王也是忍着他,如今水工郑国更是在洛阳学宫教授学生,权力不大,却很是超然;还有一個就是赵将李牧,李牧到了现在还是不投降秦国,不为秦王所用。
赵王迁投降了,可李牧就是不投降。
秦王政也不生气,反而很是宽容的样子,直接赐予府邸,赐予奴仆,直接养着他。
至其他人,根本没有这样宽容。
秦王政用狠辣的手段,霸道的行为,证明自己的强大。
张良说道:“大王,臣不甘心!”
韩王说道:“韩国不适合你了,韩国太小,天下太大!韩国好似一个水井,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,会变为井底之蛙,变得愚昧而无知。当今天下,有两大学宫最为出名,一个是齐国的稷下学宫,一个是秦国的洛阳学宫!”
“你打算前往何处去?”
张良说道:“伯夷叔齐,不食周粟而亡。我没有他们的骨气,可我还是有一定的坚持,我打算前往齐国,前往稷下学宫求学!”
韩王说道:“寡人知道你厌恶秦人,敌视秦人,可秦人能走到现在,成为最强的国家,还是有可取之处的。洛阳学宫,看似为文信侯所建立,可秦王政也花费太多的心思,投入太多的人力,物力,财力。”
“稷下学宫好辩论,好言论,多空谈,多谈论国家大事。可洛阳学宫,却是讲究经世致用,讲究言行合一,讲究学一门手艺。孔子讲究君子不器,可洛阳学宫却不一样,却是要讲究成器。”
“君子要成器,要学会一技之长,要学会一个技能,在任何时刻,都是饿不死自己。在任何时刻,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失业,都让自己能养家糊口的技能。真正的劳心者太少了,多数为劳力者,人生最忌讳好高骛远。”
“在洛阳学宫,分为数学、物理、化学、医生、生物、历史等六门课程,这六大课程皆是经世致用的课程!”
张良听着,不由皱眉道:“这其中有什么讲究?”
韩王说道:“数学,就是数字的计算和学习,方田、粟米、衰分、少广、商功、均输等;物理,就是研究万物的根本道理,为何会下雨,为何会狂风,为何太阳会从东边升起,西边落下。很多看似平常的道理,却是蕴含无尽的智慧,有着大道理在其中。”
“化学,就是万物变化的学科,主要是研究力,光,声,电,热。至于具体的,我也是不知道。”
“医学,就是用来治病救人!”
“生物,万物的生长及其变化!”
“历史,就是百家之学。在秦王眼中,百家学说本质上皆是对过去历史的研究,对未来历史的展望。”
“在洛阳学宫,只有这六门学科……”
韩王在描述着,在说着洛阳学宫的种种。
秦国太强大了,时刻威胁着韩国,韩王时刻在了解着秦国发生的种种事情,借助这些事情也在了解着秦王的性格,分析性格特点。
秦王是做事情极为谨慎,也正是因为谨慎,没有把学宫设立在咸阳,而是设立洛阳,于是有了洛阳学宫。
虽然有些事情不懂,可洛阳学宫就是一个制造器物的地方。
这与主流的君子不器,大相违背。
张良听着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前往洛阳学宫,再去稷下学宫。”
道路之上,马车在出动着,前往洛阳而去。
侍卫护卫在左右,人数大约有一万多人。
此刻,秦王政携带太子扶苏,正在前往洛阳的道路上。
马车之上,扶苏不解道:“孔丘言,君子不器,可洛阳学宫为何要让学子成器?”
赵政笑道:“洛阳学宫,有着学子数千人之多,试问一下有几人可成为君子?在问一下,又是有几人可成为劳心者?”
扶苏叹息道:“很少!”
赵政说道:“试问一下,那些学子再为努力,能成为秦太子吗,能成为秦王吗?”
扶苏说道:“不能!”
赵政叹息道:“努力未必成功,很多穷人很是努力,可依旧是很穷;勤劳未必成功,很多农民很是勤劳,可依旧富不起来。穷人富不起来,不是不努力,而是社会机制的问题。”
扶苏说道:“孩儿明白!”
赵政说道:“芸芸众生当中,能站在巅峰的,终究是少数人,能成为君子的依旧是少数人。很多时刻,要学会一技之长,要学会永远不会失业,永远不会饿肚子的技能。灾年饿不死手艺人!”
“扶苏呀,假如有一天,你不是太子了,失去身边的一切,沦为了乞丐,如何维持生计,如何让自己不饿死?”
扶苏听着,陷入反思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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